夜半唱歌的女人……
文｜ 刘旭
一
小辉跟着那个女人上楼的时候心里是憋屈的，想他一个堂堂的大学生竟然沦落到当保姆。前几天他母亲又给他打电话了，母亲说父亲的病又重了，虽然母亲没有说要钱的事，但小辉知道母亲是要钱了。小辉是一个农村出身的孩子，家里为了让他上大学已经耗干了家里的每一分钱。他大学刚毕业没有一年，找工作是到处碰壁。每次父母问他在城里怎么样，小辉都哄骗父母说挺好的，其实父母不知道的是小辉根本没有找到工作，他现在把花呗和几张信用卡都刷光了，他都愁得下个月怎么还呢？现在母亲又和他要钱，小辉跳楼的想法都有。万般无奈之下小辉只好找了一个保姆的活干，并且雇佣他的人开出的钱很高，这也是他干保姆的动力。女人扭着肥硕的屁股走进房子里，回头淡淡地对小辉说，进来吧。女人身上浓浓的香水味刺激的小辉的鼻子直痒痒，但他还是忍住没有把喷嚏打出来。进了女人的房间小辉惊讶地张大了嘴，房子很大，大概足足有一百好几平米吧。小辉知道在这个城市这样的房子下了二百万是拿不下来的。房子装修的也很奢侈，木质的地板，高档的真皮沙发，客厅里豪华的落地灯，每一件都显示出这家的主人是个有钱的主。女人大概看出了小辉的惊讶，微微一笑说，以后就把这儿当做你的家吧，不要拘束。小辉小心翼翼的放下自己的行李问，那我晚上住哪里，有地下室吗?女人微微皱了皱眉说，为什么要住地下室，给你说了不要拘束，就把这儿当家。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一间房子说，你就住在我的对门吧。小辉也进了自己的房间，他来到女人这儿时天已经完全黑了，就默默地一个人躺在床上。可一时半会又睡不着，心里老是琢磨这是一个咋样的女人呢？二
半夜里小辉被一阵古怪的声音惊醒了,小辉急忙起来透过门缝看究竟发生了事。然后就看到了让他惊讶地一幕，只见那个女人只穿着裤衩戴着奶罩拿着麦克风在客厅里唱歌。小辉的头一下子就大了，暗暗想这个女人白天还好好的，怎么到了晚上疯了吗，衣服不穿半夜三更的唱什么歌？那女人悲悲戚戚的唱着，歌声里满是凄凉。唱着唱着女人倒在沙发上抱着布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。小辉有心出去安慰一下女人，但看到女人几乎裸体的样子没有出去，只好又偷偷地躺在床上。可他怎么又能睡着，满脑子都是女人裸体唱歌的样子。好不容易到了天亮，小辉早早地起床做好早点，并且把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才叫女人吃饭。女人起床后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就坐下来吃饭，眼皮浮肿，看起来精神很差。女人吃饭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小辉一眼说，昨天晚上还睡得好吗？一提起昨天晚上，小辉的眼前就不由地浮现出女人裸体唱歌的样子，心中砰砰地乱跳，急忙埋下头装作吃饭口齿不清的说，好啊，好。吃的急了，被饭呛着了，咳咳地咳嗽起来。女人看小辉那样，噗嗤一下笑了说，别着急，慢慢地吃。其实啊我说了几次了，在这里不要拘束，就把这里当成家吧。再说像我这个年龄都可以当你的妈妈了吧。小辉这句话说的是真心话，眼前这个女人虽然五十多岁了，但她保养的非常好，还是细皮嫩肉的。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。至于女人的年龄是女人一见面就告诉小辉的。女人听小辉这么一说，莞尔一笑说，好好吃饭，吃过饭后我陪着你给你买几件衣服。吃过饭女人领着小辉到商场给小辉买衣服，女人低于一千的衣服看也不看一眼，给小辉从头到脚买了一身衣服，甚至连裤衩都给买了。小辉只要一说衣服贵了，就被女人一个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。回到家里女人让小辉把新买得衣服换上，小辉要到自己的房间换。女人说，就在她面前换，她这么大的年纪了你还羞什么，什么没有见过。小辉一件一件的脱衣服，脱到只剩下裤衩的时候不脱了。小辉两手护住自己的裤裆就是不脱了，女人咯咯的笑了说，这孩子，还害羞啊。然后笑着走进了她自己的卧室。小辉急忙抱起衣服躲进自己的房间，大口大口的喘气……
三
半夜里女人又悲悲戚戚的唱起了歌，小辉告诉自己不要听，但还是偷偷地溜下床爬在门上偷偷地看。这次女人更大胆，竟然一丝不挂。女人白皙的身体在小辉的身体燃起一把火，小辉感觉自己口干舌燥。女人唱着唱着又抱着布熊倒在沙发上哭起来，小辉转身准备上床时，女人忽然抬起头对着小辉的房间说，别偷看了，出来陪陪我。小辉吃了一惊，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出去，但自己的脚脚还是不听自己的心使唤不由地走了出去。女人眼神迷离呼吸急促地一把抱住了小辉，女人的身体好柔软好柔软……小辉亦呼吸急促，他感觉自己好像一条被扔到旱地的鱼，口渴的要命。终于小辉被一片海洋淹没……女人告诉小辉她自己年轻时是一个舞蹈老师，被一个大款玩弄后又被一脚踢开了。离开那个大款的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大了，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，没有办法她流产了。流产后医生告诉她这辈子不会再有孩子，此后她就一直过着单身的生活。四
小辉再次接到母亲的电话，这次母亲开门见山的说，小辉啊，你爸爸的病又加重了，本来妈妈知道你刚开始参加工作没有钱，不该向你开口要钱，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……小辉的母亲小挥打电话的时候小辉正大汗淋漓的女人肚皮上驰骋，小辉忽然软了下来，疲惫地说，姐，我要回老家一趟。女人沉默了一会儿赤裸着身体到衣柜里取出一个包，拿出一张卡给了小辉说，这里面有五万元，你先拿去用，密码姐给你发到手机上。小辉并没有回去看父亲，他到银行给母亲打了钱后又打了电话急匆匆地离开银行。
五
小辉要去见他的女朋友，他的女朋友也在这个城市。女朋友多次要见小辉，小辉都推辞他工作忙不让女朋友来。其实一个是小辉根本没有工作，他不想让女朋友知道他那狼狈的样子；另一个是小辉没有钱，他说句丢人的话他连一顿饭都请不起女朋友。现在小辉有钱了，那个女人一下子给了他五万元，他给母亲打了三万元后，卡里还有两万元。小辉一狠心给女朋友买了一个大几千的包包，小辉记得有一次他和女朋友出去逛街的时候，女朋友看见那个包包眼睛里一下子放出光来，脚步就挪不开了。小辉的女朋友看见小辉给她买的她心仪的包包，高兴的一下子跳起来给了小辉一个长长的香吻。晚上女朋友躺在小辉的身边说，我问了你一整天了你都不说自己干什么的了，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。小辉吹嘘说他现在是公司老板的助理，老板对他可好了，这次光奖金就一下子给了几万，还说要给他涨工资了。女朋友听了小辉的话又来了精神爬在了小辉的身上，无限憧憬的说，好好干，等以后攒下钱了我们就在这个城市买房，好好过我们两人的小日子。小辉和女朋友缠绵的时候，看着女朋友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玉体，脑子里忽然想到那个女人像白皮猪一样的身体，心中一阵发呕，跑到卫生间哇哇的呕吐起来。
六
小辉和女朋友缠绵了几天后，那个女人天天电话里催小辉，问小辉什么时候回来。小辉只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女朋友向女人的家里赶去。一进门女人就像饿狼一样疯狂的扒小辉的衣服，小辉极力配合女人，但他的脑海里还是一会儿闪现女朋友精致的身体，一会儿又把眼前的这个女人想象成了白皮猪。小辉还是没有忍住，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，只好跑到卫生间又哇哇的吐起来。吐过之后心中感觉好受了一点，小辉再次来到女人身上。女人继续说，我知道我这个老女人没有权力要求你专情我一个人，只希望你以后还记得我。女人再次打断了小辉的话，挥了挥手说，走吧，年轻人，你不能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我这儿。小辉离开女人的时候，听见女人在房子里呜呜的哭，一刹那小辉的眼泪也下来了。
（本文系官场微小说（ID：gc-wxs）原创首发，作者：刘旭，自由撰稿人。坚持文学创作，在网络平台报刊发表作品数百万字。）
